“最近,少爷对你的态度很不好,表面上,是少爷变了心。但我认为是你拋弃了少爷,迫少爷和史妮小姐接近。你看得出,虽然有史妮小姐陪着,但少爷并没有真正开心过。”生伯问:“亚瑛,自从少爷生辰的第二天,少爷就一直避开你,到底发生了什幺事?”
田瑛眼眶一热,她咽了咽:“生伯,是我负了若望。但是,我也很难过,我……能不能不再提这些事。”
“你去吃早餐吧!”生伯叹气:“若望由史妮小姐代替了你,少爷没有福,我们下人也没有福。少爷那幺疼惜你,我实在不明白……啊!算了!不说、不说。”
田瑛掩住嘴,回到自己的房间,她吃不下早餐。
洗了个冷水脸,再回若望房间收拾、换花。
到厨房看看:“少爷今晚吃什幺菜?”
“生伯说,今晚只有你一个人吃饭。”厨子说:“你喜欢吃什幺?”
“不要为我忙,少爷出外,我和大家一起吃!”
吃晚饭后,生伯对田瑛说:“早上我忘了告诉你,少爷下课后和史妮小姐去逛公司购物。他吩咐弄宵夜,因为晚餐后史妮小姐会和少爷一起回来。给少爷准备什幺宵夜最适合?”
“椰汁马蹄。”
“好!我吩咐厨房磨马蹄。”
九时半,若望他们回来了,史妮先下车,若望吩咐生伯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,田瑛去帮忙。
“买了不少东西!”生伯看见那幺多胶袋、盒子。
“刚才爆满,我们先把史妮小姐的送回家。”
“若望,好渴。”史妮伸出手去拖若望:“进去喝杯柠檬汁。”
田瑛看见史妮握住若望的手,她又记起她和若望手拖手地在花园散步。
“喂!田瑛,你掉了一只盒子,怎幺呆了?……”
“对不起!对不起!”田瑛边说边暗骂自己:你这自私小气鬼,若望握过你的手,你就不准别人碰,你有专利吗?你是他爱人吗?
她原是若望的爱人,只是,她不能爱若望。
既然自己放弃又决绝,她就不配再过问。
暗暗心酸也不可以!
吃宵夜时,史妮对田瑛说:“我替若望买了不少春装,你有空把旧的全扔掉。”
“那些春装,若望还没有穿过。”田瑛说。那是若望上次整批买回来的,大部份还是情侣装,田瑛也有。
“新旧也好,款式不够新潮活泼,以前买的不扔掉,新的没地方放。”史妮说:“新衣是我们一起挑的,总比他一个人选的好。男孩子对衣服不讲究,女孩子总比男孩子心细些,对吗?”
“是的!”田瑛只有答应:“明天我把新衣服挂进衣橱里!”
史妮又和若望喁喁细语,吃过宵夜他们还在休息间谈了一会儿,若望才送她回去。
星期六,史妮来陪若望吃早餐。
下午太阳好,史妮看了看外面的泳池:“好美的阳光,我们去游泳。”
“你没有泳衣!”若望耸耸肩。
“带来了!”史妮搔搔他耳朵。
若望避开:“别玩,我怕痒!”
“若望,明天星期日,我在你家住一晚,今天我不走了,好不好?”
“当然不好,你也知道这间屋只有我一个主人,孤男寡女同住一屋,人家会说闲话的!”
“屋子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住,还有田瑛。”
不提田瑛,若望怎幺也不会留她,倒不是怕人家说闲话,只是不想她一天到晚缠住他。可是一提田瑛,若望心情马上改变:“好吧!我叫田瑛为你准备一个房间。你带来的东西呢?”
“在我的跑车上,我去拿。”
若望召唤田瑛。
田瑛跑出露台。
“史妮小姐今天不回家,马上为她准备一个房间。”
“房间?哪儿?”
“当然是贵宾客房,难道要她住你住的普通客房?你高兴,她可不愿意。”
“是的!我马上去准备。”
“你等一等,顺便替史小姐拿东西。”
田瑛接过史妮的旅行袋,“史小姐的房间在二楼第四间,史小姐以前睡过一晚。”
“谢谢!我很快来换泳衣。”史妮拉若望:“你看,我早有预谋,你非要陪我游泳不可!”
若望看着田瑛的背影:“我一定陪你!”
田瑛放下旅行袋,房间常有人清洁、打理,根本没有什幺好准备。
她拉开窗幔,打开露台落地玻璃窗,又把一些水果、饮品放进冰箱。
外面嘻嘻哈哈:“一会儿我到你房间。”史妮说。
史妮进房间,旋身一看:“不错!麻烦你了。不过如果安排我在若望隔壁更好,现在一个在甬道的东,一个在西!”
“史小姐不喜欢,我为你另外换一个房间,你自己挑选好吗?”
史妮想了想:“还是算了,换来换去,若望可能会不喜欢。下次吧!”
史妮真的变了!
她去更衣,换了一件小小的三件头红色泳衣出来。
她皮肤没有田瑛那幺白嫩,但是也颇为性感。
她穿上皮革背心,结着腰带扣子。
那是今年很流行的皮革海滩衣。
“我到若望房间把他拉出来,换下来的裙子都拜托你代我挂好。”她笑笑出去了。
田瑛把她带来的衣服都挂在衣橱里,睡袍、晨褛也放好在床罩上,还给她拿来一双新拖鞋。
她到大厅,隔着窗门看着史妮和若望在水中嬉戏。
生伯经过,在她身边说:“还好,史小姐来了,家里总算有点欢笑声。”
田瑛可不是这样想,若望和史妮在一起她心里就不好过,情绪就会低落。史妮拉一下若望的手,靠他一下,田瑛心里也隐隐作痛。她不明白自己为什幺会有这种感觉,史妮不是对她很客气了吗?就算以前史妮骂她,她也没有恨过史妮,为什幺……噢!史妮竟在泳池里拥抱住若望,她实在不敢看下去,她怕自己支持不住,她黯然垂下头离开了窗台。
吃过晚饭,史妮伸手到水果盆里拿了两个梨子,一个握在手里,一个放在若望的前面。
“田瑛。”史妮问:“水果洗干凈了吗?”
“清洁过,可以放心吃!”
“吃梨子。”史妮对若望说,自己连皮咬了一口。
若望每次吃水果,田瑛都为他削了皮,去了核,切开一块块送到他嘴里,或是用碟盛着,放个叉子让他整碟捧着吃。他没有连皮吃水果的习惯——自从田瑛来了他家后。
他也不大喜欢吃梨,苹果和西瓜是他心爱的。他也看见田瑛已把一碟红红的西瓜切成方块,并在上面洒上食盐。
“为什幺不吃?”史妮柔声问:“不喜欢梨子?”
史妮是一番好意,而且像史妮这样的千金小姐,根本只有别人为她削水果皮。若望拿起梨子也咬了一口,田瑛看呆了。
“我们去看电视!”史妮拖起若望,经过田瑛身边:“慢慢享受你的西瓜!”
田瑛看了若望一眼迅速垂下头。若望变得真快,但这又是谁的错?
田瑛呆了一会儿,她垂着双手,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。
史妮和若望窝在消闲厅看电视,史妮靠在若望怀里,一会儿又让若望躺在她的大腿上。
史妮几次起来给若望拿冻饮,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对若望侍候周到,若望真是艳福不浅。
看过电视,史妮和若望手拖手地走上楼梯,史妮送若望到他的房间替他开了房门,踮起足尖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,互道晚安。若望进房间,史妮为他关上门,她还在若望门外站了好一会儿,才带着轻松的步伐走向她的房间。
一切情景,田瑛都偷偷看到了,两行泪,一直淌在腮边。
她的心被刺了一刀又一刀,上一次还没有平复,新一次又来。她用手按住胸口,踯躅着由消闲间的后侧后走出去,好不容易才回到房间。
夜里有梦:“若望,若望……”
梦醒,襟枕尽湿。
“若望,我的话不错吧!”尚享说:“被爱是幸福的。”
“幸福还没有体会到。”若望那宝蓝软皮鞋踢着一颗小石子:“当我最失意的时候她出现了,她带给我一丝欢乐,我对她非常感激。”
“还没有忘记田瑛吗?”
“初恋,总是最难忘的。谁叫她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子?不过,正如媚姨的遗言,我和她根本没有结果。就算我更傻,也不会让自己继续错下去。”若望提起田瑛还有点激动:“我会强迫自己去接受史妮。”
“你办得到吗?”
“唔!”若望点点头:“奇怪,我不明白,每次我和史妮在一起,她总是用幽怨的目光看我。”
“谁?比丝?”
“不,田瑛。”若望仰头叹口气:“她的眼神常会纷扰我,令我难受!”
“有种女孩子,她自己不要的东西,也不容许别人沾手,这完全是自私自利的心理。她自己可以有未婚夫,你为什幺不可以有史妮?纷扰、难受,你岂不中了她的诡计?她欺骗你、耍你,你还担心她不安?”尚享心里有恨:“为了你、为了我,你应该惩罚她,向她报复。她玩弄我们的感情,不应该受报应吗?她要是真的自怨,我们也算出了一口气。若望,你明白不明白?你肯不肯为我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