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么意思?她局促不安的看着他,他的话好像有什么特别的含意。
「我们还得开上几个钟头,你最好睡一下。」
「我……真的下想睡。」她有个非常不好的坏习惯,一旦睡着了,除非是睡到自然醒,否则谁也叫不醒她。
「随便你,不要太勉强了。」
「谢谢。」童之唏果然不是那种会勉强自己的人,支撑不了多久的时间,她在飞逝的景物中恍恍惚惚的进入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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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舒服哦……伸了一个懒腰,童之唏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……吓!连滚带爬的缩到床头,她惊慌不安的瞪着坐在床角的韩季驹。
「我没见过像你这么能睡的人,你整整睡了十二个钟头。」他轻松的打趣,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防备。
昨晚的记忆随着他的言语一点一滴回到脑海,她腼覥的一笑,「你是……韩季驹?」因为光线的关系,昨晚她没把他看得很仔细,现在看来他不但帅得会把女人迷得神魂颠倒,还有一股很霸气的男人味,换言之,他是那种最令她害怕的男人。
「很高兴你没有因为睡了一觉,就把我忘得一乾二净,否则我会很伤心,我不曾向一个女孩子自我介绍过两次,你是第一个。」
一阵尴尬的傻笑,她清了清喉咙,不自在的左看右瞧,「对不起,请问……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?」
「我相信你不会喜欢睡在车上,再说开了将近一夜的车,我实在是累坏了,不得不找个旅馆休息,我叫不醒你,又不放心你一个人,所以只开了一间房间。」
「其他的人……怎么都不见了?」
「大约十分钟之前我发现我手机忘了带出门,他们的电话都记在手机里,所以我们跟其他的人失去联络了。」
「你说什么?」童之唏大惊失色,顿觉天塌了一半,这不会是真的吧?
「你也用不着太紧张了,拉斯维加斯就这么大,我们总有机会遇见他们。」
「是吗?」
「除非我们的运气太背了,老天爷存心跟我们唱反调。」
她好想哭,她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,「我的运气一向不太好。」
「我的运气倒是一直很不错。」他的笑容闪烁着一丝丝狡犹,「出门之前你有需要梳洗一下吗?」
「去哪里?」
「既然来了拉斯维加斯,怎么可以不下去赌一把呢?」
「赌……我不行,我不会赌博。」又是摇头,又是摇手,这个提议听起来就令她却步,她这个人除了会读书,什么都不行。
「相信我,没有人不会玩吃角子老虎,我在客厅等你,最慢十五分钟。」话说完他就宛如一阵狂风而去,明摆着她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张着嘴半晌,她一句话也没说出口,她是独立的个体,当然没有人可以逼迫她去做不想做的事,可是她也不能一直窝在这里,否则哪有可能找得到表姊?相信表姊现在也急着找她,她出去多绕个几圈,一正可以遇得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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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步亦趋跟在韩季驹身後,童之晞好几次想向他表明自己的意思,可是一路上都是人,似乎注定她只能任他牵着鼻子走,她根本连唤住他的勇气都没有,就这样她随着他走进赌场,看着他兑换铜板,然後她站在成排吃角子老虎机的前面。
「你来选一台吧!」他转身将她推到自己的前面。
「我……我不会。」她很自然的往後退缩,可是他就挡在身後,她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。
低下头靠向她,他的声音温柔的在她耳边回荡,「这用不着什么大学问,哪一台机器你看得顺眼,你就挑它,要不然,你就闭着眼睛随便比。」
「我……可以不要玩吗?」他干么靠得这么近?害她头昏脑胀没办法思考。
「你太紧张了,放轻松,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玩乐,输赢并不重要。」他的手状似无意的在她肩膀按摩。
这下子全身更僵硬了,怎么放轻松?她心跳得好快好快,空气好像变稀薄了,呼吸也变得很困难,他为什么不离她远一点?
「这样子好了,输的算我的,赢的算你的,你可以放心了吧!」
「我不是……」
直接把她推到一台吃角子老虎机的前面坐下,他把换来的铜板塞给她,「现在,你只要喂它铜板和按钮就可以玩了。」
看样子,她根本拒绝不了他,不过,她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比较有保障,「我这个人的运气真的很不好,你的钱会被我输光光哦!」
「你放胆去玩,这么一点钱我还输得起。」
现在,她再也找不到理由反抗了,喂铜板,然後按钮,真的很简单,没有人不会,可是随着手上的铜板一点一滴的减少,她越玩越提不起劲。
「我不想玩了,给你。」她懊恼的把剩下的铜板推给他。
「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始有终,如果慢慢来让你觉得太无趣,你可以用剩下的铜板放手赌一次,输赢马上就有答案了。」
「万一输了,不就没有机会赚回来了吗?」
「赌博这玩意儿不但不能贪得无厌,更不能抱苦回本的念头,否则你会越输越惨,最後血本无归倾家荡产。」
抖了一下,她怯怯的看着他,「那我就一次定输赢哦!」
「你是玩家,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。」
不管了,她豁出去了,反正钱又不是她的,他都不在乎,她何必紧张兮兮?她爽快的把所有的铜板全部喂给吃角子老虎机,没想到……
「我的天啊!」看着吃角子老虎机不断的叮叮当当吐出硬币,童之晞的眼睛瞪得好太好大,她刚刚做了什么吗?
瞧她那副吓傻的憨相,韩季驹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份温柔,「其实,你的运气也不是那么差。」
「我……真的赢钱了吗?」好像那些硬币会咬人,她的手轻轻碰了一下,又缩了回来,这太不可思议了!
「你可以拿它们去换纸钞,也可以继续试你的手气。」
「这已经赢很多了,我不想再试手气了。」
「真的够了?」
「够了够了。」
「既然你觉得满意,那就收手,不过赢了钱,我们是下是应该庆祝一下?」
说起来这是他的功劳,她当然不能太小气,「我请你吃饭,你想吃什么?」
「我这个人不贪心,我们买些吃的和酒回房里庆祝就可以了。」
「这……」
「走吧,我们去换纸钞,看看你赢了多少钱。」帮她收起盘子里的硬币,他拉着还犹豫不决的她走人。
走进赌场到离开赌场,她似乎没有作主的份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抗他,她讨厌跟人家争论,而这个男人好像很习惯当主宰者,她碰到他,还想要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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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着酒,韩季驹目不转睛的瞅着童之晞,比起他过去交往的女人,她的姿色和身材都还差那么一截,像她这种清秀小佳人向来进不了他的眼,可是,她却不可思议的挑起他的兴趣,从第一眼,她那位表姊向大家介绍她,她无助的扭绞手指,目光不知投向哪里的左右游栘,她就像一只误闯丛林的小白兔,那么旁徨、那么惊慌,就是这副手足无措的小女人模样揪住他的心,撩拨着他去逗弄她。
「我、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」童之晞不自在的摸着脸,他干么一直盯着她?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超级大美女,绝对没有吸引帅哥的本钱。
「你是不是很怕我?」他笑得很无害,企图解除她的防备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在作祟,她顿觉口乾舌燥,猛然拿起酒杯咕噜咕噜的一口见了底,她随即故作轻松的微笑,却显得有些僵硬,「你、你很可怕吗?」
「这要看情况。」他佣懒的跷起二郎腿,可是凝视她的目光却须臾未离。
「什么意思?」她最害怕这种模棱两可、不清不楚的对话。
「正常状况下当然不可伯,可是一旦兽性大发,那就不得而知。」
「兽……兽性大发?」咽了口口水,她的身体微微颤抖。
「你不认为每个人的体内都有一种野蛮的兽性吗?譬如说,有时候突然抓狂的大吼大叫,就像动物一样。I
「呃……好像有点道理。」可是,他的解释一点也没办法化解她的不安。
「其实,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没什么道理可言。」
她的头好晕,虽然他的话下是什么深奥的大道理,却把她搞得越来越胡涂,不过可以肯定—件事,他不是随便找话题跟她聊,她可不笨,她感觉得到他发出来的危险讯息。
「你是应该怕我。」他的口气像是就事论事,不具有任何意义。
「我……你会突然兽性大发吗?」
「平时不会,可是今天就很难说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