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小子、死小子,不懂得敬老尊贤。“死以前先把银子留下。”
“老人家心好狠,还是我的果儿妹妹善解人意。“一说完,他马上一脸病容地咳个不停。
“去你的混帐东西,你这辈子休想碰我家闺女一下,否则下毒毒死你。”张老爹恼怒地提起脚要端下去。
“爹,你干什么?”
女儿的娇斥声一喝,他连忙把脚缩回去,暗骂小子奸诈。
没错,玉浮尘就是看见张果儿端汤药过来.使了一招阴他。他嘴角微扬的以眼神嘲笑张老爹的落败。
张老爹忍得脸在抽筋。“呕,爹在伸伸腿嘛!坐久了脚会麻。”
“你不是想踢玉大哥?”爹的话转得有点硬,像是不甘。
“哈……他是病人呐!我再缺德也要等到他病好了再说。”臭小子,咱们先把帐记下。
没关系,大人有大量,让他一回,待会等丫头进房了以后,他非连本带利讨回来,没人可以占老头子便宜,等死吧!
“爹,怎么原来你会武功?我以前都没瞧你施展过,不过打架不是件好事。”张果儿用较严肃的口气警告他别欺负病人。
嗟!女儿向老子说教,她有没有搞错?“我哪会什么武功,救女心切就飞了过去。”
“爹,这件事别再提了。”他差点害死人。
张果儿将药汁倒入碗中交给玉浮尘,淡淡的表情有着可疑的红晕,像是初夏的荷花泛着粉色,手指颔了一下。
心中暗喜的玉浮尘轻握她小手抚平她的慌忙,挑衅的眼神直遏张老爹。
看好幄!老爹,我不只碰一下,而是整只手包住她柔嫩玉手,用了他的香膏之后,她的手变得细嫩有光泽,让他爱不释“手”。
就是不想放开,怎样?!
你……你气死我了。“丫头,男女有别,他自己有手你让他自己喝。”
张老爹不动声色地拉开女儿,取出她手中的碗,粗鲁的塞放在“敌人”手中。
“果儿妹妹累坏了吧!我自己来就好。”玉浮尘一端碗,手就不稳的溅了一些药汁。
“你的病还没好,我来喂你。”她看不出他在使坏,又接下喂药的工作。
苦呀!他该多倒掉半碗。“不用了.妹子,我不碍事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瞧你又犯咳了,病人要有病人的样子别逞强,你乖一点。”她拿出手绢一拭他嘴角药渍。
“果儿妹妹,你说话的口气真像我娘子,娶妻如你当是人生一大乐事。”他眯起眼取笑着。
“坏人。”她双颊的颜色又加深了几分,小声的瞑骂他没个分寸。
“是像你娘吧!病得要人喂和死人有什么分别,快来叫声爷爷。”哼!想娶他闺女,他等到生霉吧!
“爹——”真是的,像个老小孩。
玉浮尘故作虚弱的抓住她手又无力地放在胸口。“没关系,我不在意。老人家爱开玩笑。”
“无伤大雅嘛!总好过老有一群姑娘在门列内徊,探头探脑地不知找哪位情郎。”张老爷意有所指的一瞄。
他一说完,明显的,张果儿喂药的动作像是赌气,一口接着一口地不等玉浮尘咽下的直播,灌得他叫苦连天,没病也灌出病来。
“老爹,树头不小了,说不定他到了思春年纪。”他就知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。
头一天帮着卖豆腐脑,结果生意出奇得差,向来半个时辰卖得光的豆腐脑硬是卖到中午过后才能收摊。
姑娘家瞧他不稀奇,年过半百的婆婆婶婶为了看他一眼差点大打出手,一碗豆腐脑端了老半天不见舀一口,呆呆愣愣杆着发呆。
更可笑的还有一些母亲回去叱喝闺女来瞧他瞧个仔细,一个个羞答答的欲言又止,只会在一旁傻笑使眼色,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。
而他差点接了摸他胸以证实是男是女的年轻小伙子,若是果儿没有及时拉住他。
所以到了下午他想出一计,佯病。
这招除了避免“抛头露脸”,理所当然的还要有人照顾他,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张老爹和树头小弟就要为生计打拼。含恨……含泪卖豆腐脑。
而他幸福地睡到天大白,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心爱的果儿妹妹捧着毛巾为他拭脸,吃着她亲手为他煮的鲜鱼粥,只差没睡在她怀里。
未来会有机会。
“臭小子,你才思春,树头还没你一半滑头。”可恶,不信赢不了他。
“爹,灶房里我炖了你爱吃的梅干扣肉和三鲜蒸鱼,你要等树头一起吃吗?”爹的性子越来越像个黄口小儿。
他赶忙地跳了起来,“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,想把爹饿死呀!”
自己吃都不一定能饱,干么留给不孝儿子,非拖着老父卖豆腐脑不能独撑小小的摊子。
“爹,你……”顽童心性,唉!她转个方向,“你别老气我爹,他年纪不小了。”
玉浮尘做了个无辜的表情,“是他怕我拐走他家闺女刻意找碴,我能说‘不,我对你女儿一点都没兴趣吗外
“不安份。”刚消退的红彩又配了粉腮。
“我真爱看你睑红的娇羞样,像桃花初绽。1修臣抚着她脸颊,趁机啄了一口。
“你能不能像个病人规矩些,别登徒子似地毛手毛脚。”她责怪地将最后一口药汁送人他口中。
“佳人如玉,不饮也醉,你要我不碰你是难如登天。”他技巧性的一带,她身子失去平衡地往他身上一坐。
嗯!暖玉温香,若他能抱一生一世多好呀!他的小娘子。
他没救了。“我爹见了又要生气,你分明是故意惹他发火。”
“没错,知我者,果儿也。他要多气几回气血才会红润。”瞧,爱屋及乌,糟老头的坏脾气他一并接收。
“贫嘴。”是他斗嘴斗上店,以为她真那么好骗。
倚偎在他肩上,以往以为流失的情感正逐渐填满她空乏的心湖,她能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的喜欢上他,甚至是她不曾付出的爱。
缘分是一件奇妙的事,她竟无法回想以前没有他的日子。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她的身子在发抖,他知道不是冷的原因。
“失去你。”她诚实的说出心底的恐惧。
他紧紧搂住她,管他合不合宜。“你不会失去我,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。”
“你真的喜欢我?”现在她已感受到所谓的喜欢是何种形态,她害怕突然的改变。
变得太快她会承受不了,强大的七情六欲快淹没她,让她不安地想呼救,抓住每一片靠近的浮木。
“是的,非常非常喜欢,我没法不爱你。”他控制不住爱她的心。
“为什么?”她甚至没有他美。
是了,在阳光下见他更显飘逸的俊美,浑身下上散发清灵的绝艳,像是早春的露珠见不到一丝污垢,美得不像人。
月光掩盖住他内蕴的光华,白衣衬托出他与众不同的脱俗,不容亵玩地宛如观音出世的清华。
他美得让人惭愧,自觉尘心过重。
没办法回答。“因为你就是你,我在人世间 容易寻得的伴侣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她不解。
“因为我爱你呀!傻姑娘。啪明他不会哭,此出田中闪动的流光即是泪。
她轻唱抚摸他又长又细的睫毛,“我喜欢你,真的,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爱。”
因此,她有了愧疚感,和小小的落实。
“我等你,慢慢来别心急,我……谁?!”他忽地一跃而起,将她往身后一推。动作一气呵成,不见病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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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……上天真是厚待我,昨夜有个美人儿暖床,今儿个又瞧见两位美如天仙的姑娘谈情说爱,你们于脆都跟了我吧!爷儿会好好疼爱你们姐妹俩。”
赵金鼎说得一点都没错,张家闺女确实美得让人想染指,而且还是两个。
花老虎在外探头张望许久,并未见到赵金鼎所说的黑脸小子,倒是姑娘家的恩 景叫他意外,男人之间的断袖之好时有耳闻,但两位如花似玉的娇娇众可就浪费了。
没经过男人调教会明阳失和,和他被窝里一问该肯定高兴地叫哥哥。
“放肆!”
一道白影倏至,花老虎看都没看清楚,脸上便传来麻辣的刺痛感,伸手一摸竟肿了一大块。
“谁,是谁敢戏弄老子?”他警觉的四下查看,视线定在身材高挑的白衣“姑娘”上。
“张开你的兔子眼看清楚,我是男人。”可笑得紧,他得声明自己非姑娘。
什么?她是他……“喷!好细致的雪肤,你当男人可惜了,我一样会好好的疼你。”
没玩过男人,他的娇艳让人“性”致勃勃。
玉浮尘面上一冷,“你还学不会教训。”
摘叶一掷,来势凌厉如风刀,当下划破花老虎的额头,血流如注。
“啊!原来是你这小人使暗招。”按着额,他不再轻心地全神贯注。
好俊的功夫,他自己怕不是对手。
“小人是你吧!不请自入非奸即盗,你找错地挖横财了。”他该去追月山庄挖银子。
“少说废话,我要带她走,你最好别挡路。”他亮出武器,一支重达百斤的流星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