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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殷鉴不远没人敢让她动手,而且大腹便便的孕妇也不方便。最后众人只能忧心忡忡地想找出下毒者好解他的毒。

  “我先澄清,毒不是我下的,虽然我非常想毒死他。”张老爹跳出来宣告自己无罪。

  七八双眼睛同时看向他,随即又转开。

  “臭小子,你知道我嘴巴坏却心地善良,想要你命的话我会直接敲破你脑袋不屑下毒,绝不会让你苟延喘息。”瞧瞧!他还敢自称善良。

  他的活惹来道白眼.张树头紧张地要他少说一句,他不要当孤儿。

  “爷!老爹是有口无心,你别怪罪他。”玉浮尘有气无力的说。

  “你少开口多保存一些体力,我不会和一脚踩在棺材底的老头计较。”凌进云冷酷无情的道。

  他的回柔只给爱妃云日初一人,以及她腹中的骨血。

  “你说谁一脚踩在棺材底?!老头子我身体比你硬朗。”现在的后辈一点也不压得敬重老前辈。

  凌拨投云冷眼一厉,“嗯一一要我送你一块地好埋尸吗?”

  一院子人都注视曹不怕死的老者,忧心中徽带兴味地看曹这场戏,不知这番口舌之争谁会占上风。

  真正心痛到不能自己的佳人红着眼眶,忍着不让难过的泪掉下,双手紧憧着泛着冷意的大手,希望能为自己所爱之人承受椎心之痛。

  “爷儿,麻烦你们先出去,我有话想对果儿说。”不说怕来不及。

  “最好不是遗言……”口没遮拦的张老爹在被架出去前回下这一句。

  鱼贯而出的众人不忘带上门,但虚掩着以防万一。

  “玉大哥……”修长的食指点在她的唇轻抚。

  “叫我的名字,我多想听你的小口唤我的名字。”她哭得多伤心呀!他会舍不得的。

  “浮尘。”她忍不住滑下一滴泪。

  他轻轻一沾放入口中一吮。“别哭,生命如浮尘,短暂而渺小,我不要你为我而哭。”

  “不,你不会是一粒小灰尘,你答应过要永远陪在我身边。”她不能失去他,不能呀!

  无法抑止的泪由张果儿眼眶溢出.像一颗颗珍珠圆润晶莹,饱含着对他的深浓爱意,每一颗都在说着:我爱你、我爱你、我爱你……

  “我的珍宝呵!一生得你倾心死也绚丽,飞扬往扈的尘土是生生不息。”唉!她的哀……

  她立即惊慌地捂住他的赐。“别说那个字,我不爱听。”

  轻咳一声的玉浮尘亲吻她手心。“爱我吗?”

  不说话,她以点头代替,像是回到从前。

  “我有个心愿,希望能见你为我披上凤冠霞峻。”他的眼神似乎飘得很远,看见她一身红衣地等着他掀盖头。

  轻泣地忍着咬咽,她抚抚他紫黑色的脸。“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成亲。”

  “真的?!”他的表情太过兴奋引人疑窦,但旋即吐出的一口黑血化去了张果儿的疑虑。

  “你不要紧吧!有什么办法能解你的毒?”洁白的手绢一再拭去他呕出的黑血,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。

  “师父若能及时赶到……我会没事……没事的……”他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,话说得断断续续地安慰她。

  “尘哥,你不要吓我,我会田的,你不能离开我。”她心口一紧,忘情地呼喊他。

  这小娘子终于开窍了。“不离开,不离开你,我怎么舍得离开爱哭的小娘子呢!”

  玉浮尘想拥着她一笑,气血凝室的胸口像受了一记重压,喘不过气来的弓起背似要断气的膛大双眼,让她慌了手脚。

  此时什么符都派不上用场,符能去邪避厄却解不了毒,她只能不断的流泪按住他,一口一口哺着气渡入他口中,期望能减轻他的痛苦。

  突地,一大口黑血由他口中喷出,惊人的血量迅速染污一床被子。

  “尘哥——”

  他抓握住她的手张口欲言,“果……爱……你……”

  骤然,握住她的手一松,脸色转为灰白的玉浮尘失去气息。

  “不——”悲吼一声,众人急忙推门而人,扶住因悲伤过度而晕厥的佳人。

  她眼角的泪不曾断过。

  *******

  是夜,一道黑影窜进张家大门。

  无月的暗夜显得特别阴森,四周静寂地听不见一丝虫鸣声,风也静止了,宛如是一间鬼屋缺少人气,只有猫般的眼睛在暗中窥伺。

  黑衣人手中暗红色的剑轻轻地撬开窗榻,一抹暗香飘入屋内。

  他不冒险,花老虎惨不忍睹的死状犹记在脑海里,一位符师的价值重于外在的美丽,若能善加利用不难功成名就,所以她值一万两白银。

  算算时间差不多,足一点他轻跃人屋内,老头的酣声大如牛吼,小鬼的呼吸浅薄而短促,但……

  似乎有一丝不对劲,女子的鼻息为何平稳而顺畅?刚失去心爱的男人她怎能睡得安稳,应该是辗转难眠的不安,梦吃不断。

  不宜久留,他的直觉一向灵敏。

  一踏出房门口来到院子,正要施展轻功跃过矮墙时,忽地大放的亮光,他知道自己着了道。

  “哟!你不是苗大爷嘛!好久没来人家的欢喜楼喝一杯,姑娘们都想你想得紧呐!”

 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哪来的串门老鸨,拉客拉到平民白姓家。不过那所谓的喝一杯是指胭脂茶,欢喜楼也非青楼,而是全由女子掌柜、泡茶、奉茶的一般茶楼罢了。

  “玉猫儿曲瞄瞄?!”

  “喷喷喷!葛大爷还认得奴家呀!叫奴家好生欣慰。”光听那软调呢映,哪个男人不心酥哦。

  一道冷惊的男音忽地响起。“玄漠,带走你的女人。”

  黑暗中传来玄漠淡然的笑声。“爷,她从来就不听我的话。”

  “是呗!人家干什么要走,玉师弟死得好凄惨,我这个师姐能不来吊丧吗?”她的口气听不出一丝哀伤,倒像是嘲弄。

  “你是玉浮尘的师姐?!”葛千里更惊讶了。

  “烦,女人滚远些。”火光一起,照出九王爷凌拨云冷厉阴寒的脸。

  数道人影由暗处走出,持火把的紫骑军退向外围,插翅难飞的葛千里眼见无任何胜算,干脆放弃对峙的束手就擒,他不可能赢得了绝情剑尉天诩,以及别离剑应问风。

  而那别离剑应该是天闭宫主所拥有,所以那名淡漠默然的男子必闭宫有密切关系,他一样得罪不起。

  “漠.你家的爷儿好死相,人家不过想问一声幕后主使者是谁,我好上门去感谢人家做了一件好事。”

  “娘子,你乖,爷会处理。”玄漠将他妖烧的小娘子带远些,以免伤及腹中胎儿。

  阴阳先生算阴阳.果然不出所料.一举成孕。

  “嗯!逼供的事由你们男人去做,人家怕伯。”她在谈笑间弹出一物。

  突觉奇痛不已的葛千里不等众人逼供,扭曲着脸说出一切,包括公主将毒药误以为是解药的燕窝,还有这全是赵金鼎精心布货,只为得到张果儿。

  一碗豆腐脑惹出无数风波,怕是难了。

  第十章

  “牛鼻子老道你给我滚远些,别用你的牛蹄子碰我的女儿。”喝!稍没注意就使诈。

  “臭乞丐你在说什么,窝藏了我老婆、女儿十几年,你还有脸吼我。”

  今天是个好日子,又逢喜事连连,人人脸上都带着和煦的笑意,见了面互道恭喜。

  原来张果儿真的不是张老爹的种,她的娘是张老爹的师妹,当年带着女儿来投靠师兄,所以果儿应该姓祈,是退隐的国师之女,亦即是曲阳嘈和玉浮尘的师妹。

  关系说来复杂,牵来扯去都是一家人,有缘才能齐聚一堂。

  不过年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两位老人是相见眼红,一个怪对方负心薄幸,一个是骂人老贼强占人家妻女,吵得不可开交。

  而那个大红喜字高帖着,像是一种讽刺。

  “死道士你想还俗呀!当年是谁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,你有脸责怪别人。”害师妹芳华早逝。

  “都说是误会你听不懂呀!我哪晓得月用醋劲那么大,一扭头就抛夫弃家。”他心爱的笨娘子呵!可他再也不能当她面骂她一声笨。

  “你不会解释吗?分明是借口,新妇一迎进门就乐不思蜀,哪记得结发妻子在哪里。”没担当的男人。

  祈老有些心虚。“我哪有迎新妇,你问瞄瞄我可有再娶。”

  不是因为爱上别人而心虔,而是太过自责以为妻子只是使使小性子不打紧,先救人为先,趁此机会能磨掉她的坏脾气也好,省得老是骑到他头上。

  没想到待他回到房里就没见到妻女,一纸休夫状气得他不肯主动求和,希望她自知有愧的回来求他原谅,夫妻俩再续前缘。

  一个月过去了他无动于衷,两个月匆匆飞逝他故作无事,一二个月后他偷偷地问弟子有无师娘的消息,四个月、五个月、六个月……

  日子一天天的消逝,他由冷静变得慌乱,接着意识倒她真的离开他,焦躁不安的打算寻人已是一年后的事,身为一国的阴阳师岂会寻不到妻子的踪影,偏偏她带走了隐灵石,叫他怎么卜卦易算都无法显示卦相,到此他有了绝望的心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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