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苒走上有着金属雕花扶手的桧木阶梯,整个楼层除了二十坪大的起居室外,其余还有五间房间,有三间的房门是打开的,看起来全是一样冷然的设计。
这就是她未来要住的地方,她的家?
“就这一间?”
陶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,手中还提着她的随身行李。
“其他行李,或有什么需要人帮忙整理的话,明天再请陈太太帮你吧!累了就早点休息。”说完这句话之后,他就走出房间,像是什么都不关他的事一样。
楚苒犹豫的望了一下室内,米色的墙面、被单、衣橱……所有家具都齐全,却单调的好像没有人居住过一样。
陶泽今后就打算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吗?
这就是她的新婚夜?还是以后她都得在这个无趣的米色调中,捱过她漫长又拘谨的未来?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
***
这么尴尬的处境,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?
陶泽心里是怎么想的?看他那副表现,一定是很不甘愿吧?可再怎么说,她的第一次都已给了他,况且也不是她自愿的,他多少也该有点感激之心吧。
彼此的心里都不愿意,这根本是一桩不甘愿的婚姻!——她无奈的想着。
同处一个屋檐下,两人却刻意避开彼此的作息,自从她搬进来之后,陶泽更是连个人影也没有。当她起床后,他已经出门,等她累得想睡觉,却还不知道他身在何处,甚至到底有没有回来。但是今天,她非得等到他不可,她才不要有寄人篱下的挫折感,楚苒决定把他们的游戏规则说清楚。
只是等了好久,连电视频道上的广告词她都会背了,才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。陶泽才刚进门,楚苒就闻到他身上明显的酒味。
难道他心里有事,才借酒浇愁?
她决定直接说个痛快。
“我想先把话说清楚,我也不希望情况变成这样,但是既然它已经成为事实,我们最好各人管各人的事,楚河汉界,谁也不要烦到谁!”
陶泽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,为自己倒上一杯酒,迳自往沙发上一坐,将身躯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,什么话也没说。
他的漠视比骂她还让她难过,也让她更想借机发脾气。
“我说的你到底听见了没有?”
他还是没有回答她,兀自点上一根烟。
这下真的把楚苒给惹毛了,她冲到他的身前,用身躯挡住他的视线,一副非要他正对问题不可的态势。
“喂,你是什么意思,你到底听见我说的没有?不要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,在这件事情里面,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!”
陶泽原本一再的告诉自己别理会她,可是这个女人实在愈说愈过分。
她才是受害者,那他是什么?他被迫娶了她,这又应该算到谁的头上?
“别妨碍我休息,自己去找事情做,我没有心情和你说话。”
什么?没有心情和她说话?
“姓陶的,你搞清楚,你不能再这样对我说话,我楚苒……”
他倏然的站起身,交织着怒气与不耐烦的表情,顿时让她削减了强悍的锐气。
“说完没有?说完就离开。”
“你……我为什么要离开?你的财产我有权拥有一半,要离开你离开,我偏要留在这里!”鸠占鹊巢,也只有他们这种黑道份子,才有本事在别人家要求屋主离开。她的骄蛮让他失去耐性,如果没有一次就教会她作主的人是谁,看来她是永远不会学乖的!
他一把将她拖到身边,恫吓的对她说:“你还不懂?你还以为你是青龙帮的浴佛女?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,别用你那套粗鄙的家教在这里撒野!”
什……么?他竟敢批评她的家教?
“你,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?我……”这些人身攻击,让她简直快抓狂了!
楚苒无法挣脱他的钳制,于是她气得一阵乱挥,手推着他不动如山的身躯,脚则用力的踩着他的脚,使陶泽痛得一把甩开她。但她并不打算就此了事,她挣扎的起身,对着他又是一阵猛烈的攻击。
“我要你收回你的话!”
她的怒气让她乱了思绪,就在她一掌准备飞上他的脸颊时,他硬生生的制住她的手掌,一用力就将她拽到沙发上。
“你这个疯婆子,看来你很需要别人给你一个永难忘怀的教训!”
陶泽眼睛泛红,脸上布满沸腾的肃杀之气,他欺身压上她,完全不理会她在身下挣扎叫喊,他用力的撕开她胸前的衣物。
“你……你做什么?你敢!”
她的话,激起他更多复仇的乐趣。“在这里,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。”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,拉高她的裙摆,托住她的臀部后,将黑色的底裤扯至膝盖“你……你是警察,你不能……”楚苒慌了,慌得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“警察能做的事可多了。”
他甚至不打算爱抚她,他只是要折磨她,让她因为自己的需求而湿润,让她因为自己的渴望而哀求。
而他的感官已经因为眼前的女体而勃发,雪白柔软的尖挺因摇摆而晃动,还有在他注视下无所遁形的玫瑰色乳尖已悄然挺立。
他的靠近让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的朦胧……他懂她的反应,也懂得她的身体,他迅速解开自己的皮带,褪去西装裤。
楚苒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气,为即将发生的事感到不安。
他的手指在她的花冠周边轻抚,接着轻轻画上她的乳尖,让她倏然的颤抖,连神经都发出了难忍的喟叹。他继续它的旅程,在她的雪白与粉红间,揉捏出小小的印记,皮肤火热的交会,痛与欲的纠缠使她彻底的失陷……“要我停下来吗?”
他执起他完美的坚实抵住她,缓慢的在花冠外探路,却不愿马上满足她娇喘的颤动,他要她求他,不断的哀求他。
“……我,不要你碰我……”
死鸭子嘴硬的她,言不由衷的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。
而这只是加深了他在她身上的折磨,突然,他的庞大猛然撞进她的紧窒,她发出夹杂着眩然痛苦的叫喊,不由自主的摆动身躯,但他却很快的抽离,让她瞬间从云端跌回了谷底。
“我们可以这样玩上一整晚,在你没有开口要求我以前,我可以让你欲仙欲死,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,还不想投降?”
他语毕用舌尖轻舔她的畏怯,她快疯了,受不了他的挑拨……“求你……”楚苒低声的请求。
“什么,我根本听不见。”
她知道他是故意的,但她的心狂跳不已,全身抽搐几乎痉挛,只想让他抚平眼前所有的不安……“求求你,陶泽,我要……”
“你要什么?”
“我要你……”
他再次猛然的进入她,他的亢奋让他疯狂,情欲极需解脱……他的每一道撞击都冲进她心灵的最深处,同时他深深埋入白嫩而富于弹性的圆形丘陵,让硬挺和脆弱之间,搭配出完美的交集点,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发出吟哦声,与他共赴人间最美好的境地……
***
怎么了?为什么她就是不能阻止他?在她宣布“楚河汉界”关系的时候,他不但当成马耳东风,还将她扒光……想到这些,楚苒的脸倏地发热,连带的身体起了异样的感觉,那是一种像是被电到的感觉,震慑之后的紧缩,使得心脏被绞痛了起来。
这种情况只发生在陶泽接近她时,仔细想想,觉得应该是自己体内不听话的荷尔蒙在作怪,让他每次一接近她,就让彼此体内的正负极撞个正着,不由自主的想接近他。
难道她喜欢上这个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?又自以为是的臭督察?
不会吧?向来只有男人巴着她的份,这次怎么会是她落在他手上?
大门的电铃声突然响起,让兀自陷入沉思的楚苒吓了一跳,手上溢出的咖啡溅在她白色的丝衫上,但她顾不得这些,因为急促的门铃声催促着她,她赶快起身打开门。
“你是……”眼前有点陌生又仿佛熟悉的中年妇人,楚苒不确定自己认识她。
“我是你的婆婆,也就是泽的母亲。”
“啊!妈妈,快请进……”
瞧她到底是怎么回事,居然连自己的婆婆都不认识,这要是被爸爸知道了,肯定又会狠狠的数落她一顿。
“我来看看你,婚姻生活还习惯吗?”
她和陶泽是那样的不同。一丝不苟绾起的头发,合身素雅的套装穿着,大家闺秀的风范与气质,客气又体贴的关心……有这样的母亲,楚苒真怀疑陶泽怎么会是那样冷酷的一个人?
“是的,妈妈,一切都很好。”总不能第一次谈话就投诉她儿子的不是吧?虽然楚苒实在很想这么做。
“我知道有时候你一定会觉得委屈,因为泽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男人,但这都是因为他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……”
陶母了解儿子,现在却又不好说的太多。“不谈这些了,今天我主要是看看你,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