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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面容一整,祁淇的表情瞬息万变。“阿达,你敷衍我!”

  “我……我没有啊!”她是怎么看出来的?他应该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才对啊!

  “有!你就有!”对于这点,她非常坚持。

  这时候绝对不能认,认了可要倒楣一辈子的。“就真的没有嘛!”

  “可是……我看到你的眼睛、在笑。”她气呼呼地指著他的脖子,有点对不上焦距的嫌疑。

  任达骅差点没连椅子带人,整个人往后跌倒!

  什么跟什么嘛!这女人……醉话还真多啊!

  伸手包住她对不到正确位置的小手,他努力表现出自己眼底的诚意。“你听我说,祁淇,你醉了,而且醉得不轻,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

  “回、家?”仿佛看清了他点头的动作,她又痴痴地笑了下。“回你家,还是……我家?”

  老实说,面对这个问题,任达骅竟认真地考虑起来。

  他和祁淇的感情一直稳定地加温中,但不知怎的,每回到了“关键时刻”──就是当他们之间的任何一方,有再往前跨一步的冲动时,总会莫名的遭到不大不小的打扰,因而中断他们的奸……呃,激情。

  不是遇上收报费的,要不就是推销员,最最恐怖的是遇上全然在状况外的传教士;偏偏祁淇的心肠软得过火,认为那些传教士的工作非常辛苦,竟不忍心拒绝那些人,害得他陪著听了将近一个小时滔滔不绝的教义,听到令人腿软。

  到最后,他连半点冲动都挤不出来,更遑论什么火热激情了。

  因此这个问题得好好考虑,非常值得考虑。问题是,现在的她够清醒吗?

  他焦躁地舔舔干燥的唇瓣,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。“你……觉得呢?”基本上,他趋于选择在她家,毕竟那个地方让她弄得像个家,而不是像他的住处,充其量只能用“窝”来概括。

  “都好啊!”这回她倒是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。“你说哪里就哪里,我没意见……”她傻笑地回应。

  “那就……你那里?”他深吸口气,态度之慎重,仿佛下了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。

  “好、好啊,我那里。”她霍然敛起笑容,表情顿时又忧愁了起来。“阿达……”

  “嗯?”头皮一凉,她又怎么了?不会是突然又变卦了吧?

  “我们要幸福喔!”她说得好认真,半点都不像醉意浓厚的酒客。“为了少韦,我们一定要幸福喔!”

  ※※※

  心里不平衡地将祁淇抱上楼,艰困地找到她家里的钥匙,任达骅不是很甘愿地开门而入。

  懊恼地踢上门板,将她抱回房间放置于床上,这时的他再也没任何风花雪月的冲动,满脑子想的全是她最后说的那句话。

  他并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,虽然他是个孤儿,但无法选择的遗憾一直是他心底深处的阴影;早在很年轻的时候,他就决定将来要好好经营一个家、好好对待他爱的女人,只是,为什么他们的幸福要为了另一个男人?

  难道不为了那个家伙,他们之间就没有绝对幸福的权利?

  “嗯~~”翻了个身,祁淇不安地扭动了起来。“阿达……好痒喔!”

  又来了!惊恐地回头看她,发觉她的手臂又泛起要命的红疹,令他一个头两个大。

  怎么办?再把她丢进浴缸里泡泡?

  算了,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了,早在他们什么都还不是的时候,他就先“偷跑”看光了她的身子,不过那可不是在他“心甘情愿”的情况之下,而是现实逼得他不得不那么做,所以他是无辜的!

 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,一回生二回熟,既然有了前车之鉴,加上两人关系的转变,他动作起来也不再那么别别扭扭,感觉起来熟稔许多。

  先到浴室放温水,然后回到房间褪去她的衣物。第一次做的时候,他是紧张得发抖,这一次,他却是兴奋得发抖。

  因为上一回,他担心的是自己动作会不会太粗鲁,万一让她由醉梦中清醒,会不会误会自己正在图谋不轨地侵犯她?

  这回他可不再惊怕了,因为是她亲口允诺,如果不对她“胡作非为”,说不定还会招致埋怨呢!

  温柔地将她放进浴缸,不过因为这次的动作较上回来得小,不是用丢的,所以没有引起漫天水花,但也同时让他的衣服、裤子湿了一大片,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一点。

  懊恼的情绪并没有打扰他太久。既然两人注定裸裎相见,何必计较早一点或晚一点呢?那根本是无聊!

  就在祁淇满足地发出喟叹,白嫩的臂膀攀住浴缸边缘,准备将昏沉的头枕上手臂之际,他轻手轻脚地爬进浴缸,水位顿时上扬许多,引来她兴奋地惊呼。

  “哇~~水涨高了欸!”她像个戏水中的小女孩,兴奋地以掌心掬起水花泼洒,无可避免地喷溅到他脸上。“别走喔,水高一点比较舒服。”

  这丫头!她知道自己正在向男人提出不可抗拒的邀请吗?苦笑地摇了摇头,他掬起温凉的清水淋上她嫩白的肩膀。

  “我要洗头!”她像个女王般命令道。

  微愣两秒,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慈禧太后身边的小李子,但他很快便回到现实。“好,我帮你洗头。”

  千万别指望一个粗手粗脚,且没受过任何美发训练的男人,可以使出何种令人舒服的顶上功夫──

  接下来的时间,浴室里不断传出尖叫和惊喘,至于发生了什么事?谁知道!

  “讨厌!人家头皮痛死了!”祁淇用毛巾包住湿润的发,轻声抱怨地走回房间。“以后不让你为我洗头了!”他以为他在洗车吗?人家的头皮可是肉做的欸!

  “这是你才有的‘荣幸’。”好笑地以浴袍包任她秀色可餐的娇胴,就怕她不小心著了凉。“别的女人求都求不到。”

  他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?!牙齿伶俐得令人厌恶!

  “少来,别的女人哪有像我那么笨的?”她不晓得是哪条神经线接错了,才会傻傻地掉到他的温柔陷阱里,连什么时候丢了心都搞不清楚,心甘情愿让他绑住。

  “人家白领阶级多好啊,清爽干净,女人可不需要每天洗那些沾满车油的脏衣服!”

  “嘿,这你放心。”他见招拆招,就是不容许她反悔。“对付脏衣服,我可是得心应手了。你哪天看我穿著乌漆抹黑的衣服出现在你面前?”

  扯下头上的毛巾,祁淇当真认真地回想。“嗯……好像、没有吧?”

  谁会记得两年来的每个日子?更别提那种穿在别人身上的“身外之物”了,所以她没有半点印象,关于他浑身脏乱的日子。

  “所以喽!”贴近她身边由背后搂住她的纤腰,他使坏地在她耳边吹气。“我怎么舍得让你为我洗脏衣服?老婆是娶来疼的,我绝对不会那样虐待你。”

  心头一暖,她放软身子依在他可靠的胸口。“什么老婆?哪个笨女人说要嫁给你了?”她难以控制地红了脸颊,一颗心“怦咚咚”地跳个不停。

  “喔,多的咧!”太笨的他可看不上眼,就要像她这种“适度”的笨才合他的胃口。“前面便利商店的那个阿花啊、开花店的刘寡妇啊,还有二婶,每次都在我面前不断夸她的女儿多好又多好,只差没拱手把她女儿送上门来给我。”二婶是附近的大嗓门,整条街上的住户全认识她。

  心口一酸,她陡地觉得胃部泛起胃酸。“是喔?行情这么好啊?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多人抢著要!”她酸溜溜地噘了噘嘴。

  “所以人要懂得惜福。”在她的后颈窝偷了个香,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分尊贵了起来。“当个车行的老板娘也没什么不好,至少是个老板娘啊!”

  听他这么一说,祁淇更恼了。“那我让贤总可以了吧!”所有的委屈堆叠到最高点,她赌气地嘟嚷了句。

  “什么?”说得那么小声,他根本没听清楚。

  “既然有那么多女人中意你,那你去找她们呐!”误以为他当真起了异心,她恼火地用后手肘顶开他的腹部。“去找你的阿花、刘寡妇,连二婶的女儿都让她送过来,祝你‘一门三喜’!”

  “嗯!”抱著肚子闷疼了声,她的话令他听了心惊肉跳。“你在说什么傻话?”他们两个都走到这个地步了,只差洞房还来不及完成而已,她怎能说得如此绝情?

  看来他的动作得加紧了,免得感情生变、情海生波!

  “你才是呢──”委屈地红了眼眶,她幽幽地凝著他的怔忡。“为了你,我连大众情人胡少韦都不要了,你还说那种话来气我?”

  眨了眨眼,任达骅总算听懂了她真正的意思。

  “吃醋啦?”似笑非笑地将她按进怀里,他搂得好紧,紧得她差点没窒息。

  “我开玩笑的嘛!你不也拿白领阶级来气我?”所以说,他也很委屈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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