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,那是我的专利。要想有男人让你玩,自己去找。」
喔哦!有人在昭示所有权喽!「小器。」
「是啊,吃你的布丁吧!」她淡哼。
「你们在说什么?:泛行书不解地看著她们咬耳朵。
杨欣侬将手中另一个袋子递给他。「外面买的。你这阵子又没按时吃饭了对不对?才多久不见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,再晚点是不是要上坟头拈三炷香了……」
范行书吃著她买来的烧卖,听著她关怀的叨念,熟悉的感动再度流回心底,好暖、好暖——
第六章
入夜後,范行书送她回家休息,相识以来,头一回踏进她家门。
她利用电锅剩余的白饭,加了虾仁、玉米、青豆、红萝卜丝,以及一颗蛋,做了盘香喷喷的蛋炒饭给他当消夜,命令他吃完,就进浴室洗澡去了。
范行书边吃,一边傻笑,心中暖暖甜甜的,因为她说:「我要把你少掉的肉都补回来,不然你怎么背得动我?」
吃完一大盘配料丰富的蛋炒饭,顺便帮她换了坏掉的日光灯,他坐在客厅,等她洗完澡出来跟她说一声後,他也该回去了。
杨欣侬由浴室出来,身上仅围了条大浴巾,氤氲的热气将凝雪肌肤熏得白中透红、吹弹可破,在这一刻格外诱人……
他看傻了眼。
「发什么呆?」她抽掉固定在脑後的发簪,随意甩动长发,一头青丝如黑瀑般披泻裸肩,这对一名男人而言,是多么致命的诱惑,不冲动就不正常了!
「欣、欣侬,我该回、回家了——」要命,居然大舌头了。他呼吸微微紊乱,不自然地移开视线。
「还早啊,不急。」不经意地举手投足间,浴巾往下滑落寸许,在弯身找茶包时,乳沟若隐若现。
「那个,欣侬——」他很想提醒她,再不当心点,你的浴巾就要掉了!
「干么?」瞥他一眼,按下开饮机冲热水。
「你要不要……先进去穿上衣服?」他清了清喉咙,怎么会突然口乾舌燥起来?声音都哑了——
杨欣侬好笑地抬眼。「何必费事?你直接扑上来不就好了?」她要是不开口,他恐怕鼻血喷到死都不会上前一步。
「啊?」呆掉!
她浅笑,轻移莲步,坐上他的大腿,雪白藕臂搭上他的肩。「吃完我的炒饭,总该贡献出一点体力吧?」居然不懂暗示,这二愣子!
「啊?」血色再度往脸上聚集,纯情男一脸窘愕。
「你只会啊吗?会不会点别的?例如——吻吻我、抱抱我之类的。」水水柔柔的软嗓,以几近气音的方式低喃,娇颜移近,扯动朱唇时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他,他可以感受到,她呵出的气息轻洒在他唇间……
他抿抿乾涩的唇。「这、这样不好,我们还没结婚……」道德观极重的他,犹在死撑。
柔若无骨的小手顺著他紧绷而敏感的身子轻抚。「你不是说,夜里看不见我,心会慌吗?那,就紧紧抱住我吧!」
「可、可是——」这样,对她好不公平,他不能占她便宜……
往下游移的小手,碰触到他无法隐藏的生理反应——
「啊!」他羞愧低喊。
「你还要再ㄍㄧㄥ下去吗?范先生。」她挑眸,好笑地望住他胀红的脸。
「我——」
不等他开口,她主动吻上他乾涩的唇,以柔情滋润。
「嗯——」什么理智啊、道德啊,全在这一记缠吻下溃不成军,他闷哼一声,启唇深入探索,吻到两人气喘吁吁。
一番纠缠之下,浴巾早巳松脱,双掌接触到娇嫩诱人的肌肤,就再也移不开。「真的可以吗?欣侬?」他压抑欲求,喘息著确认。
她没回答,直接伸手替他脱去衣物。
范行书无法再思考更多,将她按进沙发之中,身子沈沈压下,深入纠缠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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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有一天,你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,你会离开我吗?」开车前往医院的途中,杨欣侬这么问他。
手控方向盘,留意路况的范行书,拨空回她一笑。「不会。」停红灯时,他反问:「那你要是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,会离开我吗?」
「会。」她连想都没有。「白痴才会选择那个差的男人。」
「噢。」他失望地应了声。完蛋了,比她好的女人少之又少,可是比他好的男人多得是,那他处境不是很危险?
杨欣侬失笑。「所以你一定要对我很好,把我疼进骨子里,让我觉得你是最好的。」
「好!」他再度扬唇一笑。这个没问题,他本来就打算对她很好、很好,把全世界的幸福都给她。
「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,沛沛很喜欢你。」
「有吗?」不是每次都整他整得很痛快?
「傻瓜,你以为我女儿谁都想戏弄?那也要她看得顺眼,别人她还不屑咧!她娘也是,第一眼就觉得你这个男人很好玩,其他人可没这殊荣。」
所以他应该要说,他很荣幸被她们耍著玩?!
范行书哭笑不得。「那,我现在可以娶你了吗?」
杨欣侬把玩著发尾,随口丢来一句:「去问我女儿。」
「噢。」他思考了一会儿。「欣侬,你把工作辞掉好不好?」
她动作一顿。「怎么?轻视我的职业,怕丢脸?」
「不是。我只是不要你再对那些客人强颜欢笑,做你不喜欢的事,酒喝多了,对身体不好。以前不知道原因,就不敢提,现在我知道你是为了沛沛才会去那里上班,你身上的重担,换我来帮你扛。」
「你扛得动吗?」她侧眸瞥他。
「嗯!我会尽全力,不饿著你们母女的。」他毅然承诺。
「再说吧!」她笑笑带过。
范行书张口还想再说什么,转念一想,欣侬向来有主见,该怎么做她自有主张,他只要把他的想法传达给她知道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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沛沛今天出院,欣侬去办出院手续,范行书留在病房陪她,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著。
「我很好奇耶,你是我妈妈在酒店认识的客人吗?你不像会去那种地方的人。」沛沛坐在床沿,双腿踢晃著,偏头闲闲地瞧他。
正在帮她收拾东西的范行书动作一顿。「你会瞧不起你妈妈的职业吗?」
「不偷不抢,为什么要瞧不起?」她回得落落大方,毫不别扭。「何况,妈妈会去那里上班都是为了我,我是最没有资格轻视她的人。」
这小孩——思想成熟得让人惊异。
「偷偷告诉你哦,其实我曾经想过死掉算了,这样妈妈就不必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了,尤其有时候真的好痛好累,死掉反而比较轻松,可是最後,我还是陪著妈妈撑到现在,因为我知道,妈妈现在只剩下我了,要是连我都失去,她一定也会活不下去,所以每次进医院,我都好担心出不来,丢下妈妈一个人怎么办?不过,现在我放心了,因为她已经有你,你会陪著她的。」
她说得云淡风清,范行书却听得拧疼了心。
是长年病痛的关系吗?让她的思想,超脱了一般同龄孩童,坚毅、勇敢、善体人意,就像她的妈妈一样,令人怜惜。
「对,我会陪著她,但是少了你也不行,知道吗?」
她慧黠地眨眨眼。「当然喽!你想和我比啊,还差一大截啦!这你要认命!」
「……」他收回任何一丝丝感性的情绪!
「你们在聊什么?」杨欣侬适时推开房门。「可以走喽!」
「有人要背我吗?」沛沛凉凉地伸出手。
范行书认命地应声:「有。」
「没有!」杨欣侬同时回答。「杨沛然,你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没关系!」
「没什么的。」范行书笑笑地,拉上行李袋交给杨欣侬,过去背她。
「行书,你太宠她,她会——」
「你也常要我背你呀!」
「那是我的权利,这丫头想和我比,差得远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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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女果然是母女,个性像得让人无言以对。
杨沛然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上,说著风凉话。「妈,做人不要太小器。」
「去你的,杨沛然!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。欺负老实人,你算什么好汉?」
「欣侬,你不要骂她。」也许欣侬会认为沛沛吃定他,可他倒认为,孩子总是爱撒娇的,她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和他培养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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沛沛几乎每天都要回医院注射排铁剂,范行书工作时间比较自由,於是和欣侬取得共识,由他接送,一方面让两人多熟悉,培养感情。
久而久之,学校师生自然将他当成沛沛的父亲,有事时,沛沛会报上的联络人反而是他,不是娘亲。
这天,范行书接到通知,听到沛沛身体不适,匆匆赶来学校。
问了几个人,在操场的大树底下找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