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:只要事情一结束,她耍赖他一辈子!
“嗯,好!咱们到新竹下火车。”靳言轻轻的握着文静的手,给予她支持的力量,
两人相视一笑。
“那……”文静抽回手,在纸上写道:“到了新竹要做什么?”
“找旅馆……”
看到文静讶异的张大嘴,他不禁笑得色迷迷的,“然后……”
文静只能惶恐的暂停住呼吸。
靳言的手抚上文静婿红的脸颊,“然后好好的研究……研究如何将孟街绳之以
法……”说完,在看到文静松了一口气时,他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“啪!”一张纸快速的朝他笑得十分可恶的嘴脸砸去,他在看清纸上所写的字后,
笑得更放肆了,浑然不在意惹来火车上其他乘客的注目。
文静看着被他丢到地上去的纸张,大刺刺的写着:‘过份’两字。哼,就爱欺负她!
她赌气的转过身不理他,冗自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看到文静背对着他,靳言缓缓的收敛起笑意,右手伸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摸着胶卷
及信封,在心里说声:孟平,谢谢你。
为了不让文静再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,他必须尽快查出与孟衡勾结的高层警官究竟
是谁。
第六章
到了新竹,租了辆车,两人找了一看起来还算舒适的汽车旅馆登记住宿。
在车库中停好车,便自车库旁的一扇门进了房间。
文静哭笑不得的看着房中的“浪漫色调”。只见晕黄的灯光流泄出一室的暧昧,一
张大床更是使她不得不正视她或许必须与靳言同床而眠的事实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身后传来靳言的爆笑声。
她跟着回过头,整个人也呆住了。
天啊!这是什么情况!她方才一进门便看着大床,并未注意到大床所面对的浴室是
怎样的光景。一看到令靳言大笑的原因后,她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咒骂这家旅馆的老板。
浴室的“墙”,理论上应该是“墙”的地方,变成了一块玻璃,而且是镂空雕花的
“艺术”玻璃,玻璃上刻的正是一位身无寸缕的美女侧卧。
这……
文静简直傻眼了,看来,她不必洗澡了。打死她也不洗,太可怕了!着靳言笑得亦
乐乎的模样,她火大的朝他踢出一脚。
“这又不是我叫他们设计的。”靳言闪过无影脚,替自己抗辩。
文静不满的瞪他一眼,颓丧的坐在床上。
“别担心啦!大不了不要洗澡就好了。更何况,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。”他又笑得
很贼了,使文静一惊,下意识的拉紧衣领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我在你眼中就只会做那种事吗?”他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像只受惊小兔般的文静。
文静只是不以为然的挑挑眉,看着他的眼神中,明显的写着没错!你就是那种人:
“好啦!不吓你了!过来!”他拍拍身边的位置,然后取出内侧口袋中的信封。
文静为了一探究竟,乖乖的爬到他身边坐好。
摊开了信,孟平飞扬的笔迹落入他们两人的眼中。
靳言:
身为孟衡的哥哥,我的矛盾,你比谁都清楚。但为
了父亲的遗愿,我不得不大义灭亲。也许你会因为我对
而孟衡心软,但我必须告诉你,只要他无悔改之心,断
然不必对他客气。
你交代我调查他的通话纪录,我已替你做了整理。
这一周来,他其实打的电话不多,以下是电话号码,我
没能来得及替你查出受话人是谁,但我怀疑耿国仁应是
你要找的人,你可以查查。
等你拿到这封信时,我应该已离开台湾。我实在无
法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捕入狱,只能远离他乡,不能
再帮你的忙,深感抱歉。
愿攻案之日尽早来到。
孟平
文静看完信后,发现靳言一直不吭声,她好奇的抬起头,看到眼露凶光的他,害她
吓了一跳,差点跌下床。
靳言因为文静的一闪而回过来,扶稳她后说:“你喔,跌下床很可耻的:“
哼,这男人就是不忘取笑她,但她仍是有点害怕又有点担忧的指指他的脸。
“我只是没想到会是耿国仁。”他长叹了一口气,他不胜唏嘘。是什么原因,能让
一个始终清廉的好长官和黑帮勾结?
文静快速的在纸上写道:“耿是好人!”
“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人,但至少,在警界,他一直有着不错的声誉,我怎么样都没
有怀疑到他头上过。”看来,他必须找个时机和他的直属上司沟通一下了,看看耿国仁
有没有什么动作。
其实,靳言的身份在警界是:“查无此人”。他在警官学校的最后一年就“因故”
辍学了,原因无他,因为他在最后一年就被某长官找了去,编入“特派小组”中。当时
他年纪尚轻,并未出任何任务,只是待在特定的练习场地,接受更严格、更困难的训练,
直到长官认为他已适合出任务时,便将他调出。
而他被正式编入的小组,即为“天一专案搜查特派小组”,所执行的任务便是“卧
底”,像他这样在警官校时期即被延揽,再经过长期培训后以另一个新身份出任务的警
官不少,但鲜少人知道。只因这是个秘密,即使是警界,除了最高长官之外,无人知晓。
“确定是这个人了吗?’文静在纸上问出疑问。
“目前不知,不过,我信任孟平的判断。”靳言边说边起身拿起电话,拨下一组
call机号码,在旅馆电话.末端加007,这是他在“天一专案搜查特派小组”中的代码。
“那我等你的上司回复后再打电话给家璐。’文静写完这么后,顿了顿,又写道:
“要我回避吗?”她怕他不希望她听到他和上司的对话。
“无所谓的,反正你现在是我的秘密搭档。”
他的话,让她开心的笑了。
“当你的搭档,要有极大的勇气,冒着被抄家的生命危险哩!’她俏皮的用手背抹
抹颈子,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。
看着她秀丽的模样,他爱怜的轻抚她的发,气氛霎时又变得诡异起来。
铃!乍起的电话声,打破迷离的错觉,让两人一惊。
“007报到。”靳言对着话筒说道。
文静在一旁看着专注于对话中的靳言,内心对他的感觉愈见清晰。她竟是如此的信
任他,即使在知道和他为伴后,会带给家人危险,她仍是义无反顾的跟了他。
说她不担心妈妈和妹妹的安危是骗人的,但她选择跟了他,将家人托付给家璐和岳
梁,不论未来会是怎样的光景,她都选择了与他共度。
认识他才多旧的时间呵!在认识他以前,她真的从未想过会喜欢上一个异性的,只
因她始终把自己定位成比较“男性化”的女子,像她这样缺乏温柔腕约的率性女子,怎
可能让男人看上眼!
基于自己也从没遇到看对眼的男人,是以对于感情这种东西,她向来看得极轻,一
点也不以为自己会是这种遇爱便盲目的女子,想不到。才多久的时间,她竟然推翻了自
己以前既定的想法。
靳言对她来说,是特别的。她对他,算不上是一见钟情,却在相处中慢慢的交了心,
给了情。
她真的喜欢他,不如他是否也一样喜欢着她?他虽然总是对她动手动脚兼动口,但
从未说过表白的话语,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,但,他可有一点爱上她?她此刻竟是如此
渴望得知这个答案。
“哈罗!你在发什么呆啊!”挂上电话,就看到她沉思中的模样。他敛起谈话时的
谨慎模样,换上一脸的笑。
他并非双面人,但为了工作上的需要及自己的身份。他不得不用另一种面貌来处理
事情。在卧底时,他选择了狂暴及凶狠的个性来获得孟衡的赏识;在“特派小组”的训
练中,他以认真严谨的态度得到长官的器重:在他所喜爱的女人面前,他从未想过自己
会展现出哪一面的自己,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自然的和她相处。
范文静是个直接的小女人,他打从心底恋着她,疼惜着她。不想看到她皱眉,不想
看她落泪,不想看到她任何负面的情绪,他要她在与他相处的每一刻,都是带着笑容的,
于是,他喜欢装得皮皮的样子,喜欢逗得她七窍生烟,喜欢看她生气时更显得生意盎然
的双眸。
他温柔的抚上她的脸,想起初识她时的那个夜晚,见她独自在房里练习着发音的模
样,他的心就会扯得好疼,即使现在他会陪着她练习,但总在不经意里,回想起她那时
坚强的模样。
这样一个女子,内心的苦涩只会往腹里吞,他怎能割舍下她!怎么能!
文静带着一抹微笑回应他的轻抚。她一直喜欢他摸着她脸的感觉,她好想告诉他她
喜欢他,可是,破碎的声音让她羞于开口。
“你刚才在想些什么?”他轻轻的问着。
她缓缓的摇摇头,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想些什么,至少她现在还无法告诉他。